这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吃完,迟弈回了顶楼的书房。

    那碗面在乌桃问出来那个问题后他就没有再动过,还剩下大半碗,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

    从散发着热气,到碗的边缘都变得冰凉,也不过短短十几分钟。

    乌桃凝视着看了好久。

    良久后,心底才弥散开一阵淡淡的惆怅。

    她突然发现,和迟先生有关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分开的很体面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点到为止,失了忆的乌桃更无从得知。

    乌桃现在越发觉得,损失了和迟先生的那段过去是一件很让人遗憾和难过的事情。

    那些痛苦的过往没了并不可惜,可是迟弈不同。

    他是唯一的色彩。

    乌桃站起来亲自去把这只被迟弈用过的碗一点点刷干净,然后郑重地,放回原处。

    没关系,她还有很久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他。

    顶层书房。

    迟弈独自靠在办公室前的椅子上看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并不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色,看起来色彩依旧,唯有封层的边缘有些陈旧,看得出被人反复的摩挲了许多次。

    这张照片上面,是乌桃和迟弈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