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嘉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点着勺子。

    “宴嘉,你吃好了么?”面向她时,学姐就和善得多了,不知道是觉得她好说话还是家世b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好,不过即便如此,她们也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微妙的刻薄,“早就想问了,宴嘉你弹钢琴拿过奖吧,一来就被学校指定过来伴奏了。”

    她放下雪糕盒,朝她们微微一笑:“去国外拿过奖,还算拿得出手。”

    这下她们没话说了。直到一个学姐出来打圆场,说:“我们开始练习吧,等下宴嘉还要去班上。”气氛才稍稍回温,齐宴嘉笑容不变,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使得她刻意营造出来的形象似乎又加深了一点。

    “晚点去也没关系,全听学姐的安排。”她笑着说。

    齐宴嘉长得很漂亮,脾气还挺好,知道顺着她们的话。学姐们纷纷笑了出来,气氛彻底回归正常。齐宴嘉看着她们脸上流露出来的笑容觉得,人和人的相处,不过如此。虚荣心、伪装、嫉妒、自卑、厌恶,没意思。

    当齐宴嘉再往窗外看时,那个背着老土书包的身影早已不见了,路上走的人也变得很少。

    她垂下眸,掀开了钢琴盖。下一刻,她将手放在琴键上,重重地按了下去。空调的冷气随着钢琴乐声在满房间乱窜,从裙角钻入了她的腿间,拂过那微微突起的、显得十分怪异的部位。她端正地坐在软凳上,仿若不觉地自顾自弹奏起了曲目。

    这样的她才是怪物。

    再次注意那个nV生时,是在开学典礼之前的军训。其实在这所学校里,军训不过是走个过场,但即便是过场也Ga0得格外庄重,请来的军官都算有名有姓。她换上了军训的衬衣和长K。

    因为高于大部分nV生,齐宴嘉站在队尾。

    说实话,很热。齐宴嘉甚至感觉得到身T的变化,严重缺水的危机感在她的T内往下凹陷,直至把一切水分压缩殆尽。她休息时就坐在Y凉的树底下,一口气就可以喝完半瓶水,但在欢声笑语的nV生中,齐宴嘉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一小口地吞咽着矿泉水。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大笑。

    她循声看过去。

    那个nV生满脸通红地站在太yAn底下,不像是害羞,更像是羞耻。面前站着几个男生和nV生,对方显得无所适从。齐宴嘉侧过头,本想不予理会。

    “就是那个特招生啊,人家叫温蝴。”其中有人这么说。齐宴嘉顿了顿,再次看向那边。忽然觉得对方十分眼熟,再联系开学之初那几个学姐嘲笑的对象,齐宴嘉便知道了特招生是谁,温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