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简站在那里没表态,梅鹤清看了柳月嘉一眼,神色淡淡,然后移开了视线,对柳国祥说:“等会儿谈的东西,被孩子听了不太好。”

    柳国祥早年老婆逝世,虽然在外品行不端,但对唯一的女儿还是极尽宠爱,惯得无法无天。

    名字起得温柔,模样虽然稚嫩了些可并非刁难人的面相,平常也是沉默寡言,难得的没有长歪。

    不过,唯有一条,谁要是敢打扰她吃饭,就算是天王老子她也得骂上一顿。

    “行,我出去”,柳月嘉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怼人:“您再怎么有钱,还戴着磨损这么重的袖扣,手表也不是限量款,连我爸的都比不上……”

    “快出去!”柳国祥急了,朝孩子吼了一声。

    柳月嘉也被气坏了,拎着包就夺门而出。

    随着“砰”的一声响,室内都变得安静了不少。

    柳国祥的酒醒了大半,连忙解释道:“这孩子不懂事,平常挺乖的,还想给您介绍认识,跟在您身边,一定能学不少东西。”

    “不必了”,他笑了笑,直接拒绝道,“我可以跟段先生说这件事,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柳国祥来了精神,“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梅鹤清展颜一笑,帮他倒了杯酒,眼眸深沉。

    从私房菜馆出来时,已经接近九点,柳月嘉一声不吭地跟在柳国祥身边,听她爸唠唠叨叨地在她耳边说着梅鹤清的事,还说她没福气,这么好的人被人家已经捷足先登了。

    “你不是嫌人家什么扣子手表都不好吗?人家那是未婚妻送的,那叫专情!你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得亏人家梅鹤清没和你一般见识!”

    今天是小谭开车,钱简坐在后座上,和梅鹤清低声交谈着恒安科技的事,末了钱简又说:“许小姐的杂志就要发行了。”

    梅鹤清低低地应了一声,面颊上有些倦意,看了他一眼,“该怎么做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