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时候,眉心那两道深刻的竖纹仍然无法抹平。

    维恩·撒伦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鼓起,让她不禁想起了他曾经壮硕过的胸肌。

    现在他早已没有了胸肌,取而代之的是干瘪的胸脯和微凸的腹部。

    “想死你可以低调一些,没人挡着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彰显存在感。”他冷冰冰地说。

    “哦,你终于发现自己的皇后没什么存在感了?”玛琳尖刻地嘲讽,“显然,在某些大腹便便的男人眼中,只有那些青春鲜嫩的肉-体才会存在感十足。”

    他被她的态度气得再次深呼吸。

    旋即,他精准打击她的弱点“我没听错吧,整个帝国名声最臭的孤寡政治家,竟然也会吃醋吗。”

    显然,“大腹便便”这四个字刺激到了陛下,于是抱以痛击。

    夫妻是一种奇妙的关系。就像天平,一端放着爱,一端放着恨。

    他们是彼此最坚硬的铠甲,也能随时撕咬对方最痛的那块软肉。

    玛琳皇后果然被激怒。

    她每次发火,总是把脸板得像一块坚冰,坐得像一块夹板那样笔直,不给外界任何反应。

    看见她露出这副模样,维恩·撒伦不禁感到一阵懊丧——这意味着,至少两三天之内,他都别想再和妻子有半句交流。

    这并非他的本意。

    他要搞清楚她到底在干什么,然后替她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需要她帮着他垫起皇椅一角,以防被翅膀坚硬的儿子一脚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