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过于坦荡,神色严谨正经,像在质问下属一个相当简单的事情。

    面对这种质问,姜禾绿无从回答,说什么都不是,棘手又难为情。

    用敷衍沈西成的方法,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

    姜禾绿眼观鼻鼻观口,吞吐着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脸红什么,可能,是被您吓的吧?”

    “……”

    男人身形高大,肩宽腰窄,堵她堵得死死的,一而再再而三把气氛推向低气压,她说被吓的,也在情理之中。

    “时妄刚才和你说了什么?”时怀见问道。

    “没什么。”

    “我问他,他指不定要颠倒黑白。”

    状似轻描淡写的一句,无一不是在提醒姜禾绿,她最好老实交代,不然他从那混小子嘴里听到的话,可就不知道真假了。

    “没什么大事。”她只能招供,“不知道谁给他灌输的理念,总想着撮合我和时总您,我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怎么不切实际?”

    “……”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不切实际,是不太可能的意思。

    就算她真的对眼前的男人有那么点想法,作为面对现实的成年人,不可能会为了感情去忤逆父亲,或者顶着被说三道四的风险,去做中学生的后妈。

    何况,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对他有想法的话,是对这个人有想法,还是因为他目前能给予她的帮助和好处,这些身外之物,比人的本身更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