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暗自赞叹她的美好,可他的唇边仍然涌上他那天下无双的招牌式嘲讽,“回去记得向你的那些姑娘们,好好学习如何侍候男人,记得要用心学,真不知你这楼主是怎样当上的,为夫还以为,你们楼里的规矩是谁的官当得越大,床、榻的功夫越一流呢”。

    “萧越,你浑蛋,你再敢羞辱我,我就不嫁了,我现在要反悔,这还没拜堂呢,你就如此尖酸刻薄,真要是入了洞房,以后岂不是夜夜受你的气?哼”。

    楚离觞受不了他的如此明显的嘲讽,明明她能无视女子的矜持,大方地做到如此主动这个份上,已经相当不易,可如今他对她没有怜惜,还要看她的笑话。

    不过,话说出后,她又有些反悔自己太过矫情,因为她何曾需要人家的怜惜?她如今可还没沦落到为了留住一个男人,需要对他低声下气的时候。

    看得出她气上头了,萧越又觉得她这样的人,实在别扭又好笑,不会就不会嘛,反正他又不是真的需要一个女人,得靠低声下气来取悦自己。

    “我家觞儿生气啦?嗯,其实男女、情、事上,自当是为夫为你效劳才是”。

    萧越不再言语,只是用他的唇舌他的双手,用他的骄傲上演着愈来愈烈的疯狂……

    纵是颠荡不休,纵是绵延不绝,雪翎深厚的身体,仍然稳稳地承载着陷于迷乱的两人,他与她都要把最诚挚的自己,献给对方,嵌入彼此骨血。

    拼尽一生休,尽君一时欢。

    “萧越,我很爱你,你爱我吗?”

    又是好一番的愉悦,楚离觞终于止不住,在最后迷乱的的边缘,如温驯的猫,颤着声,发出一声绵软的嘤咛。

    她无力地偎在他的怀中,在他连绵不绝的爱意滋养下,变得柔软,安心。

    今夜,这微朦的月色下,她的眸光如此纯澈,她撕掉了伪装,她抛弃了算计,她有的只是对这个给予她欢愉的男人,倾尽着盈盈不绝温柔爱意。

    萧越听着她绵软中的呢喃,心中怜惜,却又觉得自己讲不出那矫情的三个字,只是以行动,以更狂猛的方式,来回答她想要的那三个字。

    我爱你,不知从何时起,这爱,已深入骨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