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我也不知道。”

    “婚事是父母定下的,日子可是要你自己过的,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还不上心,以后你过得不顺心、不如意了,又有谁能帮你?”

    “不至于吧?毕竟父亲也说他,人还不错。”

    “怎么不至于?妹妹你好好想想,他是个私生子,他父亲那边肯定不会认他,他从小在棠樾谷长大,可他又不陈。你以后嫁给了他,夫妻俩在棠樾谷住着,你在陈家算什么人?你们的孩子在陈家又算什么?将来若是分起家产,你们怕是一分钱都分不到。”

    “就算你的嫁妆多,一辈子也花不完,可金山银山,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等你老了,看着儿孙们穷了下去,心里也不清净。”沈玉瓷继续说道:“何况啊,我也早就听说,这个柳无伤,是个花花公子,你嫁给他你图什么啊?”

    “哎呀!这还得了?这门婚事是万万成不得的,”阮梦霓道:“我这就去央求父亲,一定要退了这婚。”

    阮梦霓向书房走去,又转回身来,握着沈玉瓷的手道:“这件事情,亏得沈姐姐提醒了我,梦霓在此谢过了。”

    而在棠樾谷中,多管闲事的少年们,费了半天劲儿,也没有查到那个神秘簪花女人是谁。但人们对这件事情的兴趣,并没有因此而衰减,反而是这桩桃色案件,又染上了神秘的色彩。人们的注意力被这件事情所吸引,以至于迟迟没有露面的李潇湘,终于来了棠樾谷,都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更没有人注意到,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

    李潇湘之所以来这么晚,是从苏镯那里得到了启发,她想,如果去晚一点,就能不参加挑战赛,那么她何乐而不为呢?躺赢,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啊。但是她的美梦很快就破灭了。李潇湘被告知,她参加选拔赛的时间被安排在了赛程的最后一天,在此之前,她要用七天的时间,迎战挑战者。由于担心挑战者不够,武盟还把白休言的两个师妹,请了过来凑数。白休言的两位师妹,蜻蜓和尖尖,一个十五,一个十四,可是下一届三才榜大会,倍受关注的人选。

    阮梦霓来到南武林,上门退婚,为嗷嗷待哺的吃瓜群众,带来了新鲜的瓜田。茶余饭后,酒馆茶棚,人们纷纷谈论着这件事情。一个人道:“阮家上门退婚,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啊。”

    “可不是嘛,陈家人怕是气的跳脚。”

    “可说来也奇怪,”另一个人道:“今天上午我去看比赛,柳无伤心情还挺好。你们说,他这是真不在乎?还是假装不在乎?”

    一名常年在北边做生意的茶商,听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跟你们说,这柳无伤在聊国的时候,化名上官羽,差点就成了聊国驸马,若不是最后被人揭破了身份,他早晚当上聊国的王。跟阮家的这桩婚事,他恐怕还真不在乎。”

    一阵沉默过后,一人问道:“这事儿是真的么?”

    “千真万确,”那茶商道:“这是我在聊国,亲眼所见。据说那聊国公主,对他念念不忘,发誓非他不嫁。”

    “等会儿,等会儿,我没听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当不成聊国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