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她右脚脚踝撕裂性骨折、膝盖半月板有受损迹象、右胯骨软组织挫伤。

    医生还说不建议她继续跳舞。

    安小可看着自己被上了石膏的脚踝,怔怔地看向一旁的亨利,试探性地询问:“只是建议对吧?”

    亨利是之前负责她复健的医生,知道那次她伤得有多重,也知道安小可对于舞台有多热爱与渴望。

    他不去看安小可眼底的期待与祈求,冷冰冰地开口:“不是。”

    简简单单的一个词,天好像“哄”的一下塌了,重重地砸在安小可瘦弱的脊背上。

    安小可咬唇,眼神倔强,“如果我偏要跳呢?”

    “那我建议你买好轮椅。”

    亨利毫不客气地补充,“而且你拖着这样身体跳的芭蕾,也不会好看。”

    期待的火苗被尽数浇灭,闪亮的星星陨落。

    病房没装空调,无形的冷气却紧紧包裹着安小可,冻得她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埃德加与克拉拉努力安慰着她,努力复健、芭蕾编导、舞蹈老师等等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两年前那个在她脑海里作祟的声音再一次冒了出来。

    这回比之前还要怨怼恶毒一些——

    “你被芭蕾放弃了。”

    “被芭蕾放弃的你,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呢?”

    “他们喜欢的不过是跳着芭蕾的你,现在你什么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