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喝酒不上脸,醉了也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只有她自己知道,眼前出现了几重影儿,脚步也隐隐虚浮。

    这酒后劲儿大,风一吹先是有几分清明,为了设下陷阱,让人醉的更快。

    江慈喝的又猛,能坚持走到这儿已是不易。

    她察觉出自己的异常,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她走在马路边边,掩饰自己醉后脚步虚浮的窘态。

    周恕握着她的胳膊,扶着摇晃不稳的江慈一点点慢慢走过铁链,站到另一个石桩上。

    小时候就是这样,她最爱走这种边边角角,或者摇摇晃晃的地方,周恕每次都在一旁护着她。

    有他在,江慈从没受过伤。

    其实她已经很久不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她刚出国的时候也经常走,架不住摔的狠,久而久之就长了记性。

    又过了一个石桩,江慈实在看不清路了。甚至脑子也开始混乱,她努力正大眼睛,还剩一个石桩,江慈不敢再往前迈。

    她反手握住周恕的胳膊跳下来,脚一落到实地就站不住了,勉强稳住身形蹲下,江慈松开周恕的胳膊,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

    好晕,好难受。

    “怎么了?”周恕一愣,跟着蹲下。

    一蹲下身,醉人的酒香扑鼻而来。

    周恕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不好。

    他在心中叹息,再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还能走吗?”

    江慈没有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