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他吐出嘴里的几根鸡毛,然后手忙脚乱地将额前几缕乱发捋到耳后,急切地问顾禹行,“快,给我看看,我的脸怎么样,没破相吧?”

    顾禹行的视线扫过好兄弟的脖子以上部位,愣了一下,张了张口,道:“破相倒是没有,不过”

    没破相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梁辰拍着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一抬头,却见顾禹行的神情很是古怪,目光一直盯着他的头顶,似乎欲言又止。

    他心里顿时闪过不祥的预感,伸手往头顶一抹,感觉不太对,拿下来一瞧,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鸡鸡屎!

    他差点吐了出来,倏地转头瞪着那个始作俑者,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这个丑八怪!泼妇!你居然敢让你的鸡在本公子头上拉屎!”

    呃盛竹也很无语。

    她本意只想吓唬吓唬这俩小伙子,沾他们一嘴毛就算了,哪成想山鸡大哥这么给力,直接耍了个大招,这下子倒是尴尬了。

    如今这屎不拉也拉了,骑虎难下,干脆就嚣张到底好了。

    “梁公子,不是你叫我‘泼’妇的么?我这手边也没别的东西好泼,只有一只鸡,就泼给你了,莫非你还嫌分量不够重?”

    她瞄了眼梁辰头顶恶心吧啦的一泡翔,嘴角抽了抽,继续昧着良心忽悠:“再说了,你可是读书人,说话怎么可以这般粗俗。‘屎’,是我们这些粗人才会叫的,你们应该称呼它为‘粪’!粪者,米田共也,被米和田泼了一脑袋,说明你前途无量,将来肯定不愁吃喝呀。梁公子,这么好的寓意,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了这话,顾禹行的神情亮了,似乎有点想笑,硬是憋住了。

    他看了一眼盛竹那张丑陋却一本正经说瞎话的脸,默默偏过头去。

    梁辰的俊脸差点扭曲到变形,那只沾了米田共的手更是抖得跟中风了一样,“你你这是胡说八道!狡辩!我告诉你丑八怪,你且等着,今日之辱,来日本公子一定加倍奉还!”

    威胁她?呵,她生平最恨被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