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放下笔,笑道:“这就睡。”

    虽只写了几百个字,但觉得心情平复许多,明天还有一场y仗要打,不仅仅是贾母,还有秦家。

    贾珍所能施展出的手段,一是报官,虽说大概率贾珍会控制在族务上,但也难保不会去官府告他。

    这般以来,他就需要提前做好应对。

    同时,如果秦家知他打了贾珍,会不会生出“此子鲁莽,惯是好勇斗狠,非是可卿良配”的心思来呢?

    这又是需要未雨绸缪的问题。

    而贾母的问话,其实他并不怎麽在意。

    因为……他於宗族无所求。

    只要貌恭,心再不服,贾母也只能训训他。

    一个将八十的老人,开口训他几句,他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不必与其较真。

    当然也不排除老太太让他跪祠堂,拿棍bAng打其实都不太可能。

    还是那句话,他为宁国一脉,又将出五服,这个亲疏节点是非常微妙的,进可攀附贾府,退可自立门户。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但同样,亲疏远近,出了五服基本也就是陌生人了。

    宗法族规对他的约束力,没有那般大,否则单是一个言语顶撞,就够憋屈的。

    当然,他也不能太过放肆,对贾母要不卑不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贾珩思忖着,自觉并无疏漏之处,也熄了灯笼,ShAnGchUaN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