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绒抢了她本该是她的一切,抢得那样的彻底,让她什么都没有了。

    芸藜微微屈膝做礼,噘着嘴应声道:“知道了。”

    站起身刚要离开偏偏瞧见廖晏白高举着手里的栖杆,使着娇蛮的性子道:“左右不过是只属于天空上的鸟儿,飞就飞了,殿下又何苦为此伤神呢。”

    芸藜一句无心的话敲击进了站在雨里的廖晏白心里,他敛下眸子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栖杆。

    心里隐隐发闷,难道…每日每夜殚精竭虑地在身边照料着也不能改变她原本属于天空的宿命吗?

    芸藜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尘华宫。

    雨天的清太湖边没有太监宫女过来,芸藜撑着伞垂着头一个人走在清太湖边,淌走在地面没过脚踝的积水里。

    时不时用力踩上几脚发发心里的恨意。

    水花四溅把裙摆溅湿,芸藜踩得正高兴,赶巧迎面刮来一阵大风,握着伞柄的手一个不稳,伞被吹翻了几翻在地上停留了一下,还没等芸藜抓住便顺着风向往后飞去。

    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芸藜也顾不上找伞,抬起衣袖胳膊抱在头上赶紧往避雨亭那里跑。

    慌乱间头顶撞上一堵墙上,头上的发钗被冲力顶到头皮上。

    “唔…”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头上传来的剧痛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芸藜咬着牙忍着疼,自顾自地捂着头蹲在地上。

    良久,头上的痛感也散去地差不多了这才察觉头上的雨水没有落下来。

    雨停了?

    芸藜疑惑地抬起头,一身淡黄色衣衫的太子撑着把伞站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