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韩绛只是应了一声。

    王希吕继续说道:“就在今天清晨,主管淮南东路大仓,扬州仓,以及军仓的三个官自杀了。我打听过了,是商人们追着他们要银子,因为原先他们答应只借十天。余转运亲自带人查,已经软禁了范念德。”

    韩绛问:“仲行公,这事和咱们有关系吗?”

    “有。”王希吕回答之后解释道:“虽然说现在银仓案已经不是重点,谁死谁活对大计不大,但魏家藏起来的银子还没有找到,这事林掌柜已经去查。还有,沈羽然一口气弹劾了淮南东路、扬州至少三成的官,这事一定要报到临安去。”

    韩绛轻轻的拍了拍额头,可脑袋里也想不出什么来。

    没办法,只好问:“仲行公,你的意见呢?”

    “拿你的令牌,让林掌柜开始收魏家的人。有一半可能这些人当中有谁知道那么一点珠丝马迹。”

    这个要求很简单,韩绛没二话就答应了下来。

    韩绛将令牌交给王希吕后说道:“我有一个不要脸的招数。”

    王希吕轻轻的摇了摇头:“招数就是招数,那有什么要脸,或是不要脸的说法。”

    韩绛呵呵一笑:“还记得,咱们曾经抄出过几箱会子。旧版的。”

    听到韩绛这么一说,王希吕示意韩绛和自已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这事便不是普通的事情,不是几句话能够说清的。

    两人到了码头上一处茶室,钱浩给原本茶室中的免了茶钱后,清场。

    码头上的茶室比不得扬州府内,这里要简陋的多。

    两人坐下之后王希吕说道:“旧会子怕是用不成,倒不是说一点钱也不值,早在三十年前便定了会子法,三年为一界,上次查抄的是第二界、第三界的会子,依律应该收回销毁的。当下流通的是第七界与第八界沿期与第九界的会子。”

    韩绛猛摇头:“仲行公想差了,我不是要用会子。我是想用这笔会子冒充魏老鬼藏匿起来的那三百多万两,这些会子毕竟是真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