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完全不理解陈亮的脑回路。

    依韩绛的想法,这样的人死就死了,去祭祀还是真心祭祀,不是去墓前再骂几句。

    韩绛关心的是证据:“那证据呢?”

    陈亮摇了摇头:“韩家别粘手,朱熹由我来送他一程。”

    “这个,好吧。”韩绛勉强答应了。

    陈亮自信满满:“在送他一程前,我要先驳倒他的理学,再拿出他的罪证。”

    “我支持。”韩绛这次是举双手支持。

    陈亮已经准备了多年,眼下就算有新安张家的帮他治病,却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有生之年为自已的信仰,为学术争一争,这事韩绛是支持的。

    不过,韩绛又说道:“若是这不脸的朱扒灰玩黑的,到时候别怪我下黑手。”

    “他,不敢。”陈亮自信满满:“严蕊案之后,由不得他再随便弹劾谁。更何况,我自身正,他也没有能弹劾我的理由。”

    韩绛大笑几声:“我想到一个智者对他这种人的评价,他是那种想当奴才又当上不奴才的人。纵观他一生,连狗都当不好,何况鹰犬。”

    陈亮没接话,韩绛说的话他还没有完全理解。

    韩侂胄北上了。

    自韩侂胄离开临安当天开始,韩府正门紧闭,韩绛果真不出门了。

    太上皇的葬礼已经提上日程,满朝文武有点事作也不那么心慌。

    其实韩绛是好官,虽然没有临安城内忙前忙后,却在家里非常认真的研究有关皇帝葬礼的仪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