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人越多露马脚的机会就越多,不可能让为父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所以这事幕后的黑手,肯定在宫里。因为太上皇在世,所以姨母不能被称为太皇太后,而太上皇的宫里,没有一个能撑得起场面的后妃,所以,外戚也不可能是幕后黑手。”

    韩绛又问:“魏王一脉呢?”

    韩侂胄摇了摇头,只说了两个字:“傀儡。”

    韩绛眉头微皱:“爹爹,难道说,真就是你的好友赵汝愚?”

    “一半一半。”韩侂胄还是老话,眼下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光是凭猜测是没办法给这事下定论的,韩侂胄继续说道:“未必是他,但也未必不是。只是眼下其余的人没有这个能力,但也有另一种可能,这才是最可怕的。”

    韩绛明白了:“有一个智慧过人,虽然身份低微,却暗中献策借有身份之人其影响力,将这件事情拧在了一起。”

    “不是没可能,或许有半成吧。”韩侂胄不相信,一个谋士能操纵这么大的事情。

    皇宫里那把椅子,历朝历代,就算最平和的情况下,也要死几百人。惨烈一点死上几千上万人,也不是没可能。所以没点身份的人,根本就不配参与到这种级别的游戏中来。

    韩绛问了一句与自己非常有关的:“那,现在还有人想要我的命吗?”

    韩侂胄淡淡一笑:“你说呢?”

    一句反问,韩绛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韩侂胄又加了一句:“这事说的再严重一点,若真有人不择手段,那么也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事,怕是家破人亡的事。”

    韩绛不由的接了一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这个词用的不错。”

    韩绛站了起来:“我去听戏,顺便会一会陆远伯,不过,我不认识他。”

    “韩嗣认识。”

    正准备走的韩绛又停下了:“爹爹,我问一句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