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致仕,他不再是相公,但他却是今晚最重要的人物,没有之一。

    那怕,还没有谁知道今晚有什么事。

    终于,钱荨逸抬了起头,示意韩侂胄把信给其他人看。

    韩侂胄只是起身,意思到了就行,余端礼双手接过信,看完后依次往下传。

    所有人看完信,钱荨逸开口了:“老夫刚才想了很多,幼安的想法很好,若依他之计,西夏便会向我们行岁贡之礼,岁贡的轻重不论,这事意义很大。但,行诡谋助一国叛逆者篡位,这事是个禁忌。”

    为何是禁忌。

    不需要说明,在场的都明白,那个都是在官场上一辈子的人物。

    韩绛,就是一个窃国者。

    若帮助西夏的李安全篡位那么会落下万世恶名。

    钱荨逸又说道:“反之,帮助西夏小王除奸,也非良策。”

    同样不需要解释。

    西夏王是不是信任这边还很难说,而且除奸这事很可能吃力不讨好。

    但眼下,辛弃疾已经兵压西夏,这一场不打也不合适。

    不给西夏一点压力也不合适。

    强要一份岁币,更没有战略性的好处。

    这事是件好事,但好事得不到好处,若变成了坏事是不能被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