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过程大于结果?黄泉夫人会有这样的“追求”吗?

    余慈不知道。

    不过,也不用管黄泉夫人究竟是什么盘算,余慈正通过前面那种可谓残酷的方式,一点一点地将其生死玄机扣在手心。

    合道也好,涅槃也罢,都要在他的手心翻筋斗。

    等她真想往外“跳”的时候,余慈会让她付出代价。

    劫云之上的雷音,一声紧过一声,往往是扭曲撕裂,仿佛是负创凶兽的嘶吼,充溢着凶暴、恐怖的意味儿。

    虽是万丈高空,劫云之上,此时已难见天光。

    追兵已至,近在咫尺。

    余慈从那些玄虚的法理中脱身,重归现实:

    “现在往哪儿去,还是西南?”

    黄泉夫人切换状态也好生便捷:“西北防线已见雏形,北荒那边已然稳固,不应该再添压力;往南等若回返,于舆论不利;往北,象山宗是要与天君拼命的;至于东方,也不要再添乱了,就往西南去吧。魔潮南下旧路,顺畅。”

    余慈嘿了一声:“洗玉盟里可要骂我了。”

    “魔潮再临,骂天君的是五链湖的飞羽堡,是沧江的碧波水府,况且也不能明着骂,若非天君,现在平都玄阳界也未必有结果,平空得了好处,不付出一点儿怎么能成?”

    黄泉夫人笑吟吟地:“洗玉盟这里,表面上务必爱憎分明,才能让人看懂,才能站住立场。天君自北来之后,何尝与他们尿到一个壶里去?”

    余慈大笑,一是黄泉夫人莺莺沥沥说出脏字,别有一番味道;但更合心意的,还是黄泉夫人摆明把人往死里得罪的态度。

    “好,我们就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