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坟头的许愿树是一棵不知道从哪砍来的破木头,轮椅代替南瓜车,囚禁他的阁楼也凑合用了木柜。

    沈奢套着颜色华丽的欧洲贵妇大裙子,里头还穿着校服裤子,裤腿卷着,脚上的高跟鞋格外扎眼。

    他一点也不尴尬,步子迈的相当霸气,不完美的诠释了优雅的贵妇仪态。

    席茧就艰难很多,水晶鞋和裙子都让他感到难受,满身抗拒。

    为了班长,他硬生生忍了。

    第一场戏就要演灰姑娘被恶毒继母狠心关进阁楼的情景。

    这是他们离的最近的时候。

    班长扶着柜门问他,“怕黑吗?”

    席茧紧张地摇头,“不怕。”

    班长笑着说,“那就好。”

    他关上柜门,仍然细心的留出了一道缝隙。

    温暖的灯光透过这条缝盖在席茧身上,暖洋洋的,好像有温度。

    身处黑暗,却并没有被外面的热闹隔绝。

    席茧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比平时快了好几秒。

    少年时的班长变成了魔术师,他还在耐心的等着席茧回答。

    “......不怕。”席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