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走过来,他勾起唇角敬了个礼,与肩膀平行的手臂结实匀称,姿势十分标准。

    旁边帮忙拿水壶的o不停地偷看他,还默默地捂着嘴笑。

    “教官们好,我是来帮你们拿上午要用的零件的。”严荀对着傅思衡一笑。

    一班教官之前就认识他,高兴地上去拍了拍他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刚才还准备让学生们过来帮忙呢。”

    “不用,以后指挥学院的累活交给我们就行,反正大部分时间都是一起训练。”严荀嘴上应付着他,眼睛却一直盯着傅思衡。

    昨晚他翻来覆去了大半夜,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对面床上,易风北也和他一起翻滚,一八几的壮汉抱着被子呜咽:“我惹傅教官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会不会从此把我当成变态啊,天哪,我真的就偶尔才打一次……”

    严荀枕着手臂看天花板,提醒他:“你这周打了两次,注意身体。”

    易风北:“呜呜呜,你还说风凉话!你也是共犯,他肯定也生你气了。”

    闻言,严荀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里,有太多易风北不懂的情绪。

    自从再次见到他起,严荀就不断提醒自己,离他远一点。但最不受控的向来是人心,越是不愿去想一个人,越是会发了疯一样想他。

    当在会议室忍不住接他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又一次,重蹈覆辙。

    傅思衡没有看他,绕过他们往前走去。在路过严荀身边时,脚步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二班的教官见状便跟上了他。

    严荀的神情变得若有所思,似乎察觉到了他刚刚短暂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