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陈操斜眼盯着赵信:“这回平叛虽然太顺利,但却为咱们阉党争取了最大的利益,而且还给陛下增添了这么多钱,三大殿被毁,修缮要用钱,这笔钱正好用到刀刃上,再说了,这么多钱过去,此次论功行赏,怎么的那魏老贼也得给你大人我弄个爵位来当一当才好啊...”

    赵信恍然大悟:“哦...属下明白了。”

    “再说了,他未必吃得下这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估计这笔钱全部都得用到修缮三大殿上,”陈操摇头:“还有,抄家这个事情若是不给他,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咱们也吃不完这些东西,参与的人太多了,都得拿好处不是?”

    “属下受教了...”赵信拱手,然后接着道:“潘友荣家中抄出现成的金银就达四百万两。”

    “这么多?”陈操都惊讶了,这么多的金银。

    “是,”赵信说着有些兴奋:“潘家后院很大,下面是个地窖,装银子的箱子一层叠着一层,还有不少名贵古董字画,折算下来总共有九百万两之巨,不仅如此,还有淮安境内上好的水田田契三十五万亩、淮安境内各地的房契两百二十余幢等,这些要是换成钱,怕是不少于三百万两银子。”

    “赵信,你过来扶着我。”

    赵信赶紧上前扶着陈操:“大人,您有病?”

    “你他吗的才有病,我是高兴的...”陈操端起茶杯猛的灌了一口凉茶,隔了许久才平静了心情:“田契全部留下,房契与古董字画悉数变卖,能得多少银子?”

    赵信闷头算了算:“所得金银加在一起估计的有一千一百万两银子。”

    “呼...”陈操长出一口气:“想不到区区一个漕帮帮主就有这么多钱,看来我真的小看漕帮了,若不是杨一鹏要上下打点,估计他的钱更多。”

    “那也不是,属下翻看了潘府的账目,他们的家产是从嘉靖四年开始时攒下来的,差不多得有八十多年了。”赵信兀自说着。

    “都是肥猪啊,养了近百年的潘家被咱们一锅端了,我还觉得对不起潘友荣,这样,把潘家的女眷赏你几个?”

    赵信一听陈操这么说,当下就笑的咧开了嘴:“大人真是豪气,潘友荣恰好有五个女儿。”

    “哦,这么巧?”陈操抬眉:“这样,我做主了,这五个女儿你们五个兄弟平分了如何?”

    赵信拱手:“属下就替老许他们几个谢过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