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没法抵抗这样的亲昵,亲吻手指总是让我有种奇妙的仪式感,郑重又神圣。

    我又开始心跳加速,这才明白,原来那跳得应该叫救护车的心属于我。

    谈恋爱是这样的吗?

    分分钟有被从进ICU的可能。

    “今晚的雪真美。”我跟他十指紧扣,手心热乎乎的,看向窗外发现外面的大雪还在下着。

    夏目漱石让“今晚的月色真美”有了特殊的含义,那么我就让今晚的雪也肩负重任好了。

    对不起夏目漱石,我知道我不配跟您老人家相提并论,所以我就只是在心里想想,就只是想想而已。

    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并不知道,我跟周含章一直那么躺着,没有再拥抱,没有再接吻,在我入睡前还和他牵着手。

    我的初恋开始了,在圣诞节的一场大雪里,跟一个我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人。

    我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零三分,有时候这睡眠就是这么奇怪,工作日睡不够,每天被闹钟揪着头发抓起来,可到了休息日竟然早早就自然醒。

    这太让人生气了。

    然而我的怒气在转头看向周含章的时候瞬间就消了,他侧躺着,看着我,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睡觉打呼噜吗?”我问。

    他笑:“不打。”

    “我睡觉流口水吗?”我又问。

    他说:“你自己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