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色的浆水从涨破的果皮中流出,泛了他一手甜腻,汁水顺着手掌的纹路蔓延,在掌心被阻隔,留下更深的痕迹。

    制马时留下的伤,此刻已结了疤。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素帕,随意擦过,又揉做一团丢在躺椅上。

    "表妹。"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那扑蝶的姑娘却很快欢笑着跑过来,"二哥哥。"

    江游起身,温柔地注视她,"实在是抱歉,我今天情绪不好,刚刚让你难过了。"

    扑蝶姑娘轻轻摇了摇头,"没事的。我知道表哥每日也很忙,难免有时候心情不好。玲儿都能理解。"

    江游嘴角勾了个笑,"你真好,那我就先走了。母亲那里……"

    "我知道的,我会和伯母说的。"

    江游满意地点点头,"你真是善解人意。"

    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的一瞬间,就迅速收起了脸上的伪装,毫不留念,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身后,很快就有下人来收拾东西。

    人走茶凉。

    只剩下扑蝶姑娘和她身边的侍女。

    "小姐?"

    扑蝶姑娘捡起了江游丢弃不要的脏帕子,紧紧攥在手里,又小心叠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