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没有率领西凉人和外敌苦战么!区区一个龙椅,我还不怎么稀罕呢!”媚娘皱眉,一脸清冷的说道,“我们西凉地大物博,真正能参战的青年,也就只有那么多而已,伤的伤,死的死,与外敌对抗到最后,还能有多少活口?”

    媚娘这时候突然低头,一只手将佩剑解下,然后放在了桌子上,“这把剑,已经砍掉了不少于千人的脑袋,而那些皮肤黝黑粗糙的外敌人头占据最多,杀了一年,拼了一年,又怎样?”

    “对方依然是杀之不尽,但是我们西凉的青年却越来越少了,每一次参战,我们死伤的数量都应该比对方多一倍,凭我们一帮乌合之众,能抵抗什么外地!”

    媚娘嘴巴不停,巴拉巴拉的对着韩寒就是一阵训斥的解释,到最后说道激动处,媚娘手心更是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木桌,“曾经五次向朝廷请求派兵马支援,可是,你们个个都无动于衷,视而不见!所以,我今天,私自建军,攻进这京城内,要做皇上,也是你们逼的!”

    媚娘冷哼一声,浑身的气质凌厉冷酷,最后还横了太后一眼,道,“所以不要怪我,太后,更不要记恨于我!”

    太后面无表情的轻哼一声,丰满的身躯坐在床上,微微一动,冷声说道,“哀家执掌朝政后,本就打算仁厚治国,但是是你唐突起兵反叛。”

    “本来,你若好好跟哀家商量,哀家说不定还会派兵解救,但是如今你派兵攻进了京城,更连累哀家的孩儿被贼人砍了脑袋,这帐,不能不算!”

    太后清丽的脸蛋上是一抹默默的哀痛之色,想到了那突然就被安葬在底下阴阳两隔的唐文帝,太后心里就是一阵痛楚,“等哀家重新掌权,就直接从中原的地域中剔除你们西凉人。”

    只是剔除国籍?太后怎么这么好?韩寒心里正好奇的时候,太后却冷笑一声,眯着眼睛阴沉的说道,“然后合伙那你所说的外敌,一起侵略你们!”

    “……”韩寒一脸无语,而媚娘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淡定的瞥了太后一眼,然后转身而去,“拭目以待!不要嘴硬就好。”

    南方,浙江杭州,位于郊野外的军营,一大帮士兵正在握着刀枪排成阵型操练着,而其中一个帐篷里,诸葛卧蚕和刘青云,浙江巡抚大人王重阳等人坐在帐篷里的木椅上,而王重阳的弟弟,王喜,正在一脸微笑的将几杯茶递上来,尤其是一脸闪亮眼神的瞧了瞧诸葛卧蚕,“您就是诸葛卧蚕?我即使在浙江,也听说了您老人家带领几十万大军去平定叛军,那出奇的领军能力,出神入化,将敌军打得落花流水,是您么?”

    “过奖。”诸葛卧蚕微微摇头,“老朽算不得什么出神入化,但是有过人的领导能力,这是真的。”

    “……”王重阳的弟弟王喜一身黑色绸缎长衫,听到诸葛卧蚕这么说,他一愣,随即抹了抹袖子,亲自给诸葛卧蚕端茶水,笑着道,“老先生真是……真是好谦虚啊,不知道几位和我哥哥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诸葛卧蚕淡定的接过茶杯,小饮一口,然后放下茶杯,手里的白色鹅毛扇轻轻挥一挥,道,“普天之下,国难当头,王将军就没有出手解救曌朝皇室的想法么?”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王喜恍然大悟,微微一愣后,随即带着些许尴尬,一屁股坐在旁边,拍了拍大腿,一脸为难的说道,“诸葛先生在青海的战役零在下十分佩服,所以也不见外,实话实说,不出兵,口头上解释是因为没有得到军令,我不能擅自调兵,那么私底下,咱们都知道那是借口,就算有权调动兵力,谁又敢以自己区区几万人的兵马,去北上对抗京城里的反贼呢!”

    “嗯……”诸葛卧蚕微微点头,这种情况十分普遍,那些坐山观虎斗,不立刻投降也不派兵解围的将军,不也是这种心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