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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承无语地扭开脸,另一边火车上,窗内挤满了人头,满车厢学生都趴在玻璃上围观他们。

    他忽然看见了段思存。

    相视少顷,梁承大步离开了月台。

    乔苑林立即跟上,他怕梁承还是要走,又怕说多了把梁承惹毛,嘴巴张张合合纠结了一路。

    走出火车站,乔苑林松了一口气。梁承无视排队等活儿的出租车,随便上了一辆双层大巴。

    炎炎夏日,露天的二层人很少,梁承择了个靠边的座位。

    乔苑林坐在旁边,椅子晒得滚烫,他悬空后背,呼吸在炽烈的阳光下有些吃力。他偷瞄梁承一下,觉得内疚,再瞄一下,又有点高兴。

    梁承觑着车外,彷如一尊冷热不侵的雕像。当汽车发动机都遮不住乔苑林变重、变缓的喘气声,他把背包塞了过去。

    乔苑林立刻抓住,殷勤道:“我帮你抱着。”

    梁承说:“里面有水。”

    乔苑林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下几口感觉好多了。他没说“谢谢”,说了句“对不起”。

    梁承没理他。

    他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事,对不起。”

    梁承不想听第三遍,说:“你要死要活地不让我走,就是为了道歉?”

    “不全是。”乔苑林回答,“岭海的事情应哥都告诉我了,我这些天很后悔。你当初为什么不解释?”

    梁承说:“你是我什么人,我要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