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铁钩搭在船舷上的声音,他几乎没有察觉江凡掠空的声音,就凭着这手轻功,此人的功力应还在张行之上,就算是在不管身上的毒素全力施展,跟他恐怕也只是伯仲之间。

    谢遥虽然对江湖上的人物不太了解,但也知道江凡的绝对屈指可数,身份来历定是不简单。

    这人到底是谁?一路跟着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谢遥在心里暗暗猜测的时候,江凡已经摇着折扇走了过来,跟他并肩站在了一块儿,看向那三艘连体船上。

    谢遥看着他那把骚包的白玉骨扇,只觉得心头发凉,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江凡感受到谢遥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扇子,然后疑惑的看向谢遥。

    他的扇子怎么了,多潇洒啊。

    谢遥瞥了他一眼,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的嫌弃,言简意赅的说道:“冷。”

    这人脑子大概有病,不然怎么会大冬天的扇扇子玩?

    江凡竟从那短短的一个字中就听出了其中潜台词,他顿了一下,默默的把那把扇子合上,收入了袖中。

    他轻咳一声,然后一副全当无事发生的模样说道:“十天前,江南第一神偷范小小因跟人打赌输了,被人要求去盐城秦家偷出一样东西来。”

    谢遥回过头来,仔细的听着。

    见吸引到了谢遥的注意力,江凡更是来了精神,认认真真的讲起了故事,“那范小小也是个怪胎,他虽号称是江南第一神偷,但却绝不轻易偷东西,因为嗜赌成性,便开了一家赌场,只要能赢他的,便可要求他做一件事。”

    “任何事?”谢遥挑眉问道。

    “只要是他能办到的,任何事都可以,当然像是那种让他自杀的要求,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江凡说道,“全江湖人都知道,范小小除了偷和赌以外,最大的特点就是惜命。”

    “他的赌术很高,输的次数不多,但总会有输的时候,而这次他便输了,秦家虽然十分豪奢,但终究是一介商户,去偷个东西并不是难事,因此他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