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有些不服气,心里却开始惊慌:“小人句句为实,绝无半句谎言。”

    奚继仁的耐心终于耗尽,偏过头懒得再理他。

    孟戚戚含笑接过与之交锋的接力棒:“你的货担呢?”

    阿渊张了张嘴,圆谎道:“今天白府下人要的东西少,小人没挑担子,直接揣在怀里带过来了。”

    孟戚戚点点头,似是相信了他的话:“今日卖了什么东西,统统说与我听。”

    阿渊真的做过货郎,被问到具体也不惊慌,掰着指头开始数:“银簪、手帕、打火石、剪子、和一把伞。”

    “就这些?”

    “就这些。”

    孟戚戚图穷匕见:“那为什么你的身上却有股药油味儿?”

    阿渊傻眼,下意识抬起手臂闻了闻,慌忙找补:“是,是……我不小心摔伤了,抹的药油。”

    “骗你的,你的身上根本没有药油味儿。”孟戚戚慢悠悠地说出推断的真相,“今日你来白府,是因为羡受了伤,你来给他送药,对吧?”

    “胡说八道!”阿渊这下子连奚继仁也不怕了,恨不得跳到孟戚戚脸上反驳她,“什么羡不羡的,我根本不认识。”

    孟戚戚不禁摇头:“两兄弟一样死鸭子嘴硬。”

    她让士兵放了渊,承诺道:“放心,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们只在这里呆几日,事情了了就会离开,不会妨碍你们兄弟的事。”

    她看着惴惴不安的渊,忽然有些歉疚:“我可以给你一次帮助,留在汨都的这段时间,你要是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可以来找我。”

    渊想信又不敢信,不伦不类地拱了个手,转身飞快溜进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