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心里乐开了花。

    她干咳一声,“我们现在在哪里?”

    “在去垂州的路上,我们在路上休整片刻,一刻钟后再出发。”

    “我兄长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想办法在周围各城门严查,你难道就不怕被他们查到吗?”

    承王对云清的信任并没有那么深厚,他也对云清刚才的话保持高度的怀疑态度,他本可以缄口不言,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笑了一下仍是开了口“我本也以为如此,还特意准备了其他逃避追查的方法,只可惜你兄长刚联系好周围的官吏封锁城镇,后脚太子殿下得了信就又驳回了他的命令,说什么,不可以因为一个女子因私废公?”他凝视着云清“夏小姐,你这位未婚夫似乎并不怎么把你放在心上呢。”

    其实承王并不重要以为,许长安是何等大公无私的人,前不久竟然扔下一御书房的文武大臣离宫给夏云清送行,可以想见他对于云清并非无意,即使他不愿为云清的事情违背律法,心里也一定是在意的。

    毕竟算得上情敌,既然手头上有机会,那为什么不借机黑对方一次呢?

    云清叹了口气,就知道那一根筋的太子殿下靠不住,关键时候帮不上忙也就算了,怎么还来拖后腿呢?

    “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自然与那些流连情爱的世俗男子不同吧。”云清耸肩,倒未见多少气愤难堪。

    承王有一点惊讶,稍后便乐“我们该出发了,夏小姐请坐稳,若有什么需要尽管知会小王。”

    “我现在就有需要。”云清道“这马车里太黑了,我想要一盏灯,我坐了一路的马车有些渴,想要一壶水,只要清水就好。”

    清水颜色透明,加了药粉底下如有沉淀很容易看出,茶水则不然。

    承王哪里瞧不出她的小心思,还是那句话,他对美人的容忍度是很高的,也不在意美人在他面前有些小心思。

    他颔首应下,“好,我马上让人送过来。”

    灯盏送来之后,碧波终于放松了些许。

    云清睨她一眼“看你这不中用的样子,出了事还得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