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私底下编排东厂提督,更是让人恨不得缝上她那张嘴。

    如今阖宫上下拿捏在梁寒手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进不去老祖宗的耳朵?说这话怕是嫌命长了。

    最后一众人被秋晴冷脸斥退:“手底的事情做完了么?谁再敢多言,当心绞了你们的舌头!”这才四散开去。

    见喜是欲哭无泪,才回宫里就把自己搅进了危险的漩涡里,平白受了那些指指点点,还解释不得,总不能将顾大人抖出去。

    秋晴脸色也不好,眼下泛着一点可怕的乌青,让人望而生畏。

    见喜浑身发憷,颤巍巍地问她:“姑姑,我该怎么办呢?”

    秋晴拎着她进了下房,递上一个白色小药瓶,语声放低了些:“脖子上的伤,拿去擦一擦。”

    见喜露出狐疑的表情,她只知手心和膝盖上肿胀,脖子上竟也有伤?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立马抽痛地“咝”了声。

    怪她睡得太死,夜里一闭眼就雷打不动,被人掐着脖子差点去见了阎王都不知道。

    秋晴叹了口气,小丫头白嫩嫩的颈上挂了一圈青紫,隐约勾勒出手指的形状,可她自个儿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实在令人担心,

    一种隐隐的压迫感涌上心头,秋晴缓了缓,上下打量她一会道,“身上可还有别的伤了?”

    见喜忙摇摇头说没有,手臂和腰上的淤青横竖不露于人前,不知道便罢了,说出来平白让姑姑担心。

    秋晴从未与梁寒交涉过,出宫那年,宫里还没有这一号人物,可这两年他的名声却是极响,其狠辣手段虽未亲身经历,可光听几桩便让人不寒而栗。

    那位老祖宗的心思深,又有陛下盖了印的赐婚,如今就是天爷来劝也挽回不了这样的局面。

    秋晴舌根泛起苦意,当初人家把孩子交到她手里,过了这么些年的安生日子,到底还是让她命悬于人手,不知是她无能,还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