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猜到的。”任苏苑道:“既然您的进口特效药跟白凌有关,我想白凌最信赖的医院,应该就是这里了。”

    任苏苑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任苏奇高烧不退,烧成肺炎,慌了神的白凌就是让人把任苏奇送到这家医院的。一阵忙乱中,白凌或许并没有注意到楼梯的转角,任苏苑小小的身影藏在那里,听到了她口中的医院名字。

    “这样啊。”周母点点头道:“你工作那么忙,怎么有空过来?”

    “我找国外的专家打听了您这个病,确实不好治。”任苏苑道。周母得的一种恶性肿瘤,不会立即危及生命,却会逐年恶化,很难根治。

    任苏苑从包里掏出两盒药,放在病床边的床头柜上:“这是国外的新药,产量很少,很难拿到。我找关系运回了两盒,您先试试,若有疗效,我再托人去买。”

    周母有些受宠若惊:“任总,这可真是谢谢了,我一定让小忆努力工作……”

    任苏苑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用客气:“周忆跟我要结婚了,她跟您说了么?”

    “结婚?”周母微微吃了一惊,但并没有过于惊诧的样子,像是很容易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喃喃道:“这样也好,以后就有人照顾她……”

    “您早就瞧出我对周忆有点特别,是不是?”任苏苑轻笑了一下:“自从我跟您打听周忆小时候被绑架的事情开始。”

    周母本就因生病而苍白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显出些心虚的样子。

    任苏苑轻声道:“周忆曾被绑架的地方,与我向您打听的地方,隔了一条街道。您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却对我谎称记不清了,是何用意?加上当年关于犯罪的报道很谨慎,我又没法去查证。”

    “是真的记不清了。”周母嘴硬道:“人年纪大了,对一些细节,尤其是一些不那么好的细节,记得总归是没有那么清楚的……”

    任苏苑问道:“那么白警官,您可还记得?”

    周母的脸一下子沉到了底,深深叹出一口气来,不再说话了。

    任苏苑继续说:“当年我和姐姐遭遇的绑架案,很多事情都没有头绪,背后的人也跑了,只有绑架的地址是清楚的,我姐姐……去世以后,我心理遭遇的打击太大,很多事也记不清楚。”

    “我本想以周忆为切入口,看看有没有什么可能的线索。”任苏苑看了周母一眼:“但是如您所说,这件案子年头实在太久了,很难查到什么,但我的人一直没有放弃。终于,直到最近,一位和家人定居国外的姓白的警官,因探亲回国了,他就是当年周忆绑架案的经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