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大洲,一直以来都十分排外,跟儒家不对路子,在这边卖弄斯文是要讨一顿打得,可尽管玄清大洲比之百法之洲的局势更加混乱,世俗之间战乱纷争,有道家祖庭白玉京在这边傲视人间界,出不了大事,道长嫡这位道祖首徒是个老好人,手段也怀柔,坐看整个大洲打得热闹从来没多说一句废话,这乱局给老二处理吧,二郎那火爆脾气哟,等着他来坐镇白玉京,咱玄清大洲该要哭爹喊娘了。

    负气而走的施依依胡乱搭乘一艘跨洲渡船,就来到了这边,好像觉得离着明仁王朝越远这心好像也不就那么滴疼,还是这里舒服,没有那么多圈圈绕绕地规矩,想打架就打架,事后拍拍屁股走人,没有那么多俗套要讲究。

    这不又跟一个身穿道袍的练气士狭路相逢给杠上了,抡起拳架子打得酣畅淋漓,就算只有五境巅峰修为又如何,在施依依眼里就没有天五境地五境的区别,逢敌就递拳,管你那么多花里胡哨地手段,不痛不痒地徒惹厌烦。

    天幕之上地剑气盛景倒也让捉对厮杀地两人缓了一下,惊疑不定,还有一个惫懒地中年汉子蹲在路边瞧着两人厮杀打架,偶尔出言指点江山,口气大得一塌糊涂,惊见这一幕喃喃称奇,“这帮子耍剑的搞什么名堂弄得这么热闹,定军山那边莫非斩杀了大妖?不对,不对,那剑气最粗的,是侳崖这个无赖手笔,怎么瞧着是跟人贺喜的意思,谁啊,这么有脸,让这么多大剑仙祭剑贺喜,咦,丫头,你哭啥子嘛?”

    中年汉子吓了一跳,打得舍生忘死地施依依咋就突然热泪满面了,谁怎么滴她了。

    施依依抽了抽鼻子,语气冰冷,“老娘一下子心情不好,喂,你今天运气不好,回去躺三年吧。”

    对面与之厮杀地道士一脸茫然,说好得比划比划点到为止,咋就突然如此戾气浓厚,但也轮不到他多想多猜,一个粉嫩拳头就像这个天塌了一般,压了过来,竟然让他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女侠,手下留情啊!”

    “都说了今儿个你点背,回去养伤吧。”

    一拳砸下,道士被砸飞数十丈外倒地不起,可能真需要卧榻三年才能恢复过来。

    中年汉子哈哈拍手,“小道士这倒霉催的,哪惹到你了丫头。”

    施依依撇了一眼中年汉子,“叶稳,再罗里吧嗦地连你一起揍。”

    偷偷地蹲在角落里,又不忘抬头看了一眼满天剑气,抽了抽鼻子,豆大地眼珠子掉了下来,莫名其妙地心疼,肝肠寸断。

    名叫叶稳地中年汉子喃喃自语,“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当然只换来一个翻到后脑勺的白眼。

    一处侍奉神只的道观,师颜手里捏着一把通体燃着火焰的长枪独自一人演练枪法,这套枪法是师家传承下来的神通,手里这柄长枪更是真龙一脉的镇族重器,据说是真龙龙骨打造,名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