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余庆点点头,一脚微分,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的生死,陛下和楚大人皆未曾多言,既然想什么都要,那就看看有没有命要了。”

    平日里李元樱经常骂余庆蠢笨小太监,敲小太监的脑袋,其实李元樱不在的时候,小太监气质森然,霸气异常,和当年的赵督领一般无二。

    赵无忌脸色刚毅严肃,双手握住太玄刀:“爹娘,无忌带们回家!”

    少年倾尽力奔踏向前,赵家刀诀如同水银泻地,虚实结合,光影重重,万千刀影变成一道之时,太玄刀的刀锋已经来到余庆身侧三尺处,衣衫头发被凌冽刀罡吹拂,齐齐向一个方向刮去。

    太安城新御猫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少年悲恨之中还能使出如此一招,长袖轻轻一卷,千钧一发之间裹住了太玄刀,刀罡透过袖布再进三寸,便如同陷入泥泞之中,难进分毫。

    微微发力,余庆的长袖如同盛满风浪的大布袋一般,圆满鼓荡,太玄刀无端颤抖,少年双手脱刀,又被余庆一掌按在胸口,倒飞出去,余庆一手握住刀柄,轻轻一抛,太玄刀如同离弦的箭直刺倒地少年。

    赵无忌艰难侧过脑袋,刀身贴着他的头颅扎在地上,刀锋在脸面上划出一道血槽。

    “躲过去了?”余庆忍不住微微惊讶,然后归于平静:“还是那一句话,刀,拿走,人,留下。”

    赵无忌恶狠狠看着余庆,双手握住刀柄,竟是准备再战。

    新御猫已经没了耐心,身形一飘,一掌按在太玄刀刀身上,刀身弯出一个弧度,重重砸在少年胸口上,赵无忌哪里能够抵挡余庆凌厉浑厚的气息,太玄刀在胸口弹飞,余庆水中捞月,轻描淡写握住刀柄,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

    赵无忌若是选择退去,用速度来抵消冲撞之力,受伤会轻一些,但是他选择硬碰硬。

    “憋足的选择。”余庆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拳如雨滴,脚如落地豌豆,打得赵无忌毫无还手之力。

    不远处,抱着桑桑的慕容延钊脸色越来越冷:“蠢货,这样下去,会被打死的!”

    轻轻放下桑桑,慕容延钊看了看四周,双手双脚伏在地上,身体如同豹子一弹了出去,沿着大坑四周,不断游走,慢慢向着坑底逼近。

    余庆好整以暇,看了一眼游走的慕容延钊,有些不太明白这名少年的用意,心中微微一动,顿时了然,任凭少年继续游走。

    慕容延钊落地无声,在接近两人之时,突然腾空而起,重重击打在赵无忌的脖颈处,太玄刀脱手而出,插在地上,慕容延钊伸手接住赵无忌,冲着余庆嘿嘿不断笑:“英雄,这小子有病,您大发慈悲,把我们当作屁放了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