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端来铜盆,又搬来椅子。

    郝风楼哭笑不得,索性大方起来,也脱了鞋袜,他软禁在军营,连续几日没有梳洗,一双脚也是其臭无比,顿时熏得燕王和和尚昏天暗地,郝风楼心里得意:“总算没有吃亏。”

    脚泡进了热水里,话头也多了,朱棣淡淡道:“郝公子,你是松江人?”

    郝风楼道:“是。”

    朱棣道:“据闻你是郝侍郎的后代?”

    郝风楼的祖父确实曾官至侍郎,郝风楼点头。

    朱棣叹道:“孤王与令祖也有几面之缘。”他没有深究下去,郝风楼隐隐猜测,自己这祖父多半和朱棣不对付,否则怎么只会点到即止。

    朱棣双目一沉,目光变得幽邃,淡淡道:“你也算是名门之后,有此家世,为何要为孤王效命?”

    朱棣单刀直入,颇为凌厉。

    从郝风楼的种种表现来看,朱棣不相信郝风楼只是去追求陆小姐这么简单,他认为,这是郝风楼别有深意,这个深意就是协助自己,夺取镇江。

    可是这个年轻人为何要如此呢,朱棣想不通。

    郝风楼心里松口气,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了。

    他沉吟一下:“因为燕王必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郝风楼老脸不禁微红,还是脸皮不够厚啊。

    燕王满是诧异的与和尚对视一眼,露出疑惑之色。在江南,朱棣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个迟早败亡的反贼,其实莫说是别人,就是燕王自己也不相信必胜这样的说辞,可是现在一个年轻人却是告诉自己,自己必胜无疑,朱棣的好奇心一下子勾了起来,他突然发觉这个年轻人颇为有趣,于是不露声色地道:“是吗?既然你说孤王必胜,那么孤王且要考校你,孤王为何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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