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小厮急的原地跺脚,企图拦在卫故身前:“这位爷,白日不可持刀入市,等会禁军来了可就麻烦了。”

    他咬了咬牙劝道:“您现在就走吧,等到禁军来了,大不了、大不了小的担了这罪责!”

    不过是两三句话的功夫,先前跑出去的瘦麻杆就领着一对身着黑色劲装的官兵跑了进来,指着卫故大喊:“官爷,就是他白日持刀伤人。”

    看着乌压压的官兵,周围的人俱都后退了一步,心中都为卫故捏了一把冷汗。

    壮汉斜着眼去看卫故,腿也不哆嗦了背也挺直了,压低了声音说道:“看见那边官爷了么,你若是现在跪下给爷磕两个响头赔不是,爷就饶了你,否则非让官爷把你关起来不可。”

    卫故冲他冷笑一声,凑近大声喝道:“放什么狗屁!”

    “你!”壮汉被他这一嗓子惊的又羞又恼,想抬手又畏惧脖子上架着的长刀,只能扯着嗓子喊:“官爷,官爷!光天化日有人持刀行凶啦!”

    “嚷什么!”那官兵慢悠悠的穿过人群,从围观百姓自发让出来空隙里走到两人面前。

    抖着腿上下打量了一番,对准了卫故问道:“说吧,为什么大白天持刀入市。”

    长德楼的小厮急的出了一脑袋汗,扒着拦起防线的官兵胳膊就要往里闯:“官爷您听我说,不关这位爷的事,他是好人啊。”

    “抖个屁啊!”卫故抬腿将领头的官兵踹了一个趔趄:“站好!”

    “一身痞气站都站不直,从明天开始每天多加练一个钟头。”

    程柏双腿一软,险些当场跪下:“头,我错了还不成么。”

    他招了招手,身后的官兵赶忙上前把壮汉五花大绑了起来:“带回去审问。”

    “你们抓错人了,”壮汉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挣脱不开:“持刀伤人的人是他,你眼瞎了啊!”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程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管他持不持刀,现在是你街头闹事,抓你回去审问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