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们正在跟郁教习坐在桃树王下练习吐纳,呼呼……温教习忽然跑过来问郁教习,是不是一直没见你上课,郁教习就回说是的,呼呼……温教习就大怒,说他一直以为你没来上剑修课,是因为在上其它课,结果今天偶然听谭教习说你只去过一次他的学堂,呼呼……于是就跑来问郁教习是不是也没见过你上课。

    “三位教习一碰头,都知道你没去上课,呼呼……于是他们就一起去杨教习的学堂问,我们一帮人跟在他们后面,听见杨教习跟几位教习发了一通火,呼呼……这下子了不得,咱们天道司里几乎所有教习都跑杨教习的学堂里来,都说要教训你咧!”

    也难为陆有才了,一边跑一边把事情清清楚楚地说了一遍。

    糟糕,露馅了呀!江深听完顿时知道麻烦来了。

    他敢逃课的底气就是有自由择课权,反正这些教习都不在一处授课,不会知道他有没有上其它教习的课,今天这么多教习聚在一起对质,这事就坏了。

    江深一边跑一边脑筋急转。

    “呼呼……深哥,不是我说你,呼呼……你也太懒了点,呼呼……要睡觉你可以去郁教习的课上睡呀,呼呼……反正吐纳的时候,呼呼……鬼知道你是睡觉还是吐纳,呼呼……不行了不行了,深哥我跑不动了,呼呼……你先去……”

    陆有才扶着膝盖,低头拼命喘息,冲江深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走。

    江深这时也管不了他,继续往山下跑。

    刚刚跑到谷中,还没看见杨焕的学堂,迎头就撞上了一大帮人。

    七八个脸熟的教习在前头,后面跟着一百多个弟子,浩浩荡荡正往这儿来。

    江深的目光一接触到他们,身体忽然一个趔趄,差点从石阶上摔倒!

    山道上顿时惊呼一片,更有教习飞身而起,下意识地想要去扶住江深。

    只见重心不稳的江深差点一抬手将怀里的阿照抛出去,他一把捞住山道旁一棵小树,肩头耸动着大口喘息,一抬头,一张脸惨白无血色。

    任谁都能看出,这人身体极度虚弱。

    所有人都愣住了,本来气势汹汹的教习们也都瞬间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