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情不宁,陆庭修揶揄道:“多大点事,别整得上断头台似的。”他惜命,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呸呸呸。”夏秋双手合十,默默念道:“坏的不灵好的灵。”

    瞧她神神叨叨的,陆庭修不禁想起自家老祖母在佛堂念经敲木鱼的虔诚样子。

    陆庭修忍不住,嘴角往上扬。

    “我右眼皮跳得厉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无视她的神经,陆庭修闭目养神。

    到了野人谷路口,马车徐徐停下,夏秋紧张不安,眼皮跳得心烦气躁,不过卫戈始终没现身,这才让她稍微松口气。

    卫戈蛰伏不动,起码说明他没发现土匪设伏。

    陆庭修慢条斯理整理好衣饰,淡然走出马车。

    抬头望向远处的野人谷,嘴角露出浅浅一笑,信步而去。

    夏秋站在马车旁,心神复杂地目送他离去。

    走到一半,似乎察觉到炽烈的目光,陆庭修顿下脚步,回头望了夏秋一眼,大声道:“夏胖胖,等我回来,你给我做红烧肉吧。”

    夏秋愣然,随即噗嗤一笑,“行,我给你做一大锅。”

    他的话似剂安神散,夏秋心底那根紧绷的弦松了些。

    颀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山林,夏秋估摸来回加洽谈要两个时辰,她耐着性子等。

    随着时间流逝,眼见快到中午,夏秋的耐性被稳底磨光,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于是蹲在地上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