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么办?”陆敬庭不由慌了神,“那帮人没收到钱的话,会天天来府门口闹的,到时爹不就知道了。”

    楚氏气得捶了他一拳,“你还怕你爹知道,他就该打死你这个没出息的。”

    陆庭敬跪着不敢起来,“娘,我也不知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糊涂事。你就再帮我这一次,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你做的保证还少吗?我帮你还了多少次赌债了,哪次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以前顶多也就几百两,上千两的,她还能用私房钱抹平。

    这次是两万两,她根本抹不平。

    陆庭敬见她铁了心的样子,惊慌之下说话不过脑子,“娘你只有我这个儿子,如果我出事了,那爵位不就落到哥哥头上了么,你真的愿意看到这样吗?”

    儿子是她的眼珠子,楚氏哪能真不帮呢,何况这事如果捅出去,侯府也丢尽脸面,指不定侯爷就会倾向陆庭修。

    可是,钱从哪里来了?

    这个问题,陆庭敬也想了几天,而且已经悟出门道。

    “娘,大夫人的嫁妆不是由你保护么?”

    不提还好,提起来楚氏狠剜了他一眼,“那是暂时归我保管,还不是由你爹说了算。再说,你大哥成婚时,我已经从中挑了不少作为聘礼送给荣安县主,所剩也不多了。”

    陆庭敬看过聘礼的清单,足足三大页很丰盛,外人看来无可挑剔。不过,做母子二十多年,对于母亲的手段,陆庭敬还是很清楚的。经过母亲的手,聘礼肯定会瘦,她还让吴妈昧下来的东西拿出京城换成银票。

    “儿啊,不是我不给帮你,只是你这次闯的祸实在太大,你爹迟早要知道的,要不我跟他商量一下?”

    见楚氏犹豫,陆庭敬哀求道:“娘,我会痛改前非的,乖乖读书考举人。等有了功名,我们再告诉爹,到时他就不会责怪我了。”

    楚氏左右为难,“万一又落榜了呢?到时你爹怒上加怒,不打死你才怪。”

    陆庭敬苦苦哀求她,“不会的,我一定可以考中的,你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