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躺在床上聊家常,夏秋将陆家的事跟他透了个底,“你打算跟皇上求情吗?”

    “被太后拿捏多年,这是皇上的忌讳。如果我真替庭敬求情,反而会被他误以为恩挟,只怕陆家的下场会更惨。该怎么样定夺,相信皇上自有分寸,想保命不难,只不过死罪虽免,怕是活罪难脱。”

    到此时,夏秋才算彻底明白,陆大人之前说的伴君如伴虎。即使他跟景仪帝的感情如此深存,很多事很多话,还是要讲究方式方法。

    他自己心里有谱,夏秋也就放心了。

    她很快就想到另一件事,忍不住打趣道:“陆大人,外头都在传你主管秋闱做了很多人神共愤的事。”

    “什么事?”温香软玉在怀,陆庭修明显心不在焉。

    “他们说你变态,不但让监考管除官衣搜身,还让赴考的学学个个都脱光,尤其是盯着几个身材好的,眼珠子都差点没掉出来,你真让他们都脱光了呀?”

    陆庭修老实道:“没有,还给他们剩了条裤衩。”

    “那你脱了没有呀?”

    陆庭修抓住她的手往身上摸,“你看脱了没有?”

    老夫老妻,说起荤话脸不红气不喘的,真是亏了他穿成官服一本正经的,脱下来就成禽兽了。

    不管怎么说,陆庭修秋闱的举动,得罪了不少贵族世家。那些作弊被抓的,多是他们的子弟,就等这次中举谋到好官职。现在被他搅和,自家利益损害不说,还被皇帝抓到把柄,要借此发难清算贵族世家。

    如此一眼,陆庭修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夏秋还真替他捏了口气。

    散朝归来,陆庭修没有去吏部,而是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牢狱不准人探监,不过陆庭修的特权不明而喻,官差私下给他开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