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得感谢莫如,让他认清了这几年来以孙昱琦为中心的日子有多糟糕,而跳出囹圄又是多么让人愉悦。

    有些事情,在没做之前往往会因为想象的不完美而伴随恐惧,安于现状又让人麻痹大意,即使隐隐察觉出不妥,也会因害怕改变而止步不前,可一旦下定决心摘掉附在身上吸血的虫子,伤口会疼,但始终会愈合。

    吃过晚饭又收拾干净厨房,许潇霖揣上钥匙下楼去倒垃圾,顺便在小区里逛了一圈消食,他搬到这里也有快三个月了,除了看房时中介小哥带他粗略逛过,基本没什么时间参观这座景观设施还算不错的小区。

    正逛着,手机响了,来电的是杨宇宁,许潇霖的大学室友,典型富二代一枚。

    “喂,宇宁。”许潇霖接起电话,语气还算如常。

    “嗯,是我,杨宇宁。”那头响起一道略带痞气的声音,语气懒洋洋的,“说吧,找本少爷什么事儿?”

    许潇霖听了他这话,当场笑出声,这杨宇宁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每次明明是他主动打电话在先,却老喜欢玩这套反着来的游戏。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许潇霖惯有伎俩对付他,带着笑意说:“可能不小心按到了吧,没什么事情,你忙,我先挂了。”

    话音刚落,就听杨宇宁在那头一阵吱哇乱叫,“许潇霖你小子怎么老玩这套,幼不幼稚啊你!”

    许潇霖轻笑一声,又听杨宇宁抱怨道:“你幼不幼稚,每次非得我主动打电话来,否则平时也不知道和兄弟我联络下感情,吃个烤串喝个啤酒啥的。”

    “那不是忙么,你知道的,我这样的精英日理万机,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珍贵。”

    “......就贫吧你,我看你不是日理万机,是忙着照顾你家巨婴呢吧?”杨宇宁哼哼了一句,语气不是很爽,明显不待见孙昱琦。

    “没有,他有别人照顾,用不着我。”许潇霖说。

    “什......什么?等等......别人照顾是什么意思,你终于舍得把他扔给家政工了?”

    “没,就是分了,还得了他一份不错的分手礼物,一顶帽子,绿油油的,你说好不好笑?”说罢不等杨宇宁回答,就自己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带着几分干涩的尴尬和难以察觉的伤感。

    “......操!”电话那头杨宇宁突然骂了句粗话,情绪之激动,吓得许潇霖差点把手机给扔进小区景观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