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回也是个思绪很容易被带跑的人,被苏珊这么一说,也忍不住觉得如果人格分裂的是自己,如果能分裂出一个好好读书的人格,那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多省力啊,就跟找了个田螺姑娘似的。

    她勉强把话题拽回来,“这不是重点,人格分裂的也不是你,你醒醒,我想问你的是,如果她哥哥分裂的两个人格发现了彼此的存在,并且知道妹妹知道他人格分裂了,都来找她问对方的情况,那你说,妹——我这个留守朋友应该帮谁?”

    “……你把我给问住了,你让我想想。”

    苏珊活这么大,第一次遇到b先有的J还是先有的蛋更难解的问题。

    她跟顾春回从小玩到大,一直自诩是顾春回身边头脑担当的军师角sE,每一次顾春回在外面闯祸了,都是她出的主意让顾春回回家怎么服软怎么卖乖,鬼点子b渣男的心眼还多。

    这回,她认真想了很久,才问顾春回,“你在那边认识的那个朋友,她更喜欢哪个人格的哥哥呢?要不让她喜欢哪个就帮哪个?”

    好家伙,顾春回面无表情道,“如果她都不喜欢呢?”

    苏珊沉默了,她试探X地问,“要不,抓阄吧,让老天爷来做决定。”

    谈话到此终止。

    狗头军师失去了所有的智慧,顾春回冷漠无情地说了个再见,又在对方笑着撒娇的声音里补充了一句,“我明天回绥北,记得来接驾。”便挂了电话。

    这一晚,她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苏珊说的那句‘她喜欢哪个就帮哪个’。

    天平再度出现,她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无论是哪个顾淙也都各有千秋,她根本做不出任何决断。

    而且——

    现在两个顾淙也都过于立T,他们不像是被塞进同一个身T里的两个形态,而是逐渐变得更像是两个的灵魂,是有血有r0U的存在,无论哪个被抹杀,给她的感觉都像是在杀人般残忍。

    失眠到天明,受伤的腿又一阵阵地疼。

    顾春回心力交瘁地仿佛狂奔了八百米最后发现跑错了方向那样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