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氏笑了起来,点头道:“好一个庶母!还要为庶母服丧一年,这是哪里来的规矩?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说过!”

    盛思颜眼神闪了闪。她的记性特别好,盛宁芳一说出“庶母”这个名词,盛思颜就想到了郑大奶奶开办的想容女学里面推行的《女四书》。

    “庶母”一词,据盛思颜所知,在大夏皇朝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唯一出现的地方,就是郑大奶奶提供的《女四书》!

    而郑大奶奶的《女四书》,听说是“大文豪”郑想容临死前忏悔所写的,目的是要教导被她误导过的大夏皇朝女子,重新回到“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框框中去。

    忘了说,“三从四德”,也是从《女四书》中来的。

    自从想容女学开始大肆教导《女四书》以来,大夏皇朝女子的日子就有些不好过了。

    盛思颜掩嘴笑道:“郑大奶奶真有趣。妾侍在咱们大夏皇朝,还没有那么高的地位。她的想法,忒奇怪了些。”

    就算是在盛思颜的前世,给庶母服丧的概念,也是在清朝之后才出现的。清朝之前没有人要求给庶母服丧,只有给生母服丧。

    盛宁芳听得一愣一愣地,歪头问道:“真的没有这种说法?”

    “绝对没有。”王氏斩钉截铁地道,又问盛七爷:“您说,这要怎么办?”

    盛七爷气呼呼地道:“要不是看在吴老爷子份上,我就不去了!”

    盛宁芳听出来盛七爷是真的生气了,吓了一跳,忙道:“爹,我就是想和弟弟出去见见世面……”

    盛思颜暗恼郑大奶奶,也不想去了,道:“那我就不去了吧。跟宁芳他们在家里还自在些。”

    她想来想去,郑大奶奶出这一招,不过是想将她盛思颜绊住,不让她去吴国公府赴宴。

    对于盛思颜来说,她可真不想去吴家。

    一想到要面对吴婵娟那个被惯坏了的小姑娘,盛思颜的额头就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