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练完舞,程北脸上的妆都没卸,沈娆哑着嗓子让她别乱动,不然领口会落下唇印。

    程北退开一些,看着沈娆苍白的小脸,又心疼地抱住她,“你吓死我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住院?发生什么事了啊?很严重是不是?脑袋上缠那么多绷带……”

    沈娆顿时哭笑不得,轻轻拍着程北的后背,角色对换了一般,柔声安慰她自己没事。

    程北的情绪这才慢慢稳定下来。

    她扭过头,看了眼雕像一样站着的陆予骞,又回过头问沈娆,“你们干嘛呢?”

    自己是不是搅扰到了什么?

    “没干嘛。”沈娆摇头,淡淡扯出一句,“他公司里有事,要先走。”

    “哦,那陆总你慢走我们就不送了拜拜。”

    程北过去把门拉得更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被强行有事的陆予骞脸色差到了极点,但碍于第三个人在场,有些话只能按下不提。

    男人转过身,沉魄气场威严凛凛,直把程北骇得双腿发软。

    但她不能给娆娆丢份啊,一咬牙,雄赳赳地昂起下巴,怒瞪过去,渣男拽个鬼啊拽!

    陆予骞行至门口,沈娆沙哑却淡漠的嗓音跟着飘到男人耳畔,“我刚才说的事,尽快办了吧。”

    男人脚步未停,也不回应,更没有回头,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十指骨节作响,紧握成全。

    留下程北在原地懵怔地抓了抓头发,“什么事啊?”

    “没事。”沈娆垂下头去,眼底的光一点点没进黑暗里,她吸了吸鼻子,“北北,开一下窗户,我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