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爷爷面前做戏,早该得心应手了不是么,可沈娆知道,她刚才要是再多待一秒钟,就真的要喘不过气来了。

    或许陆婉儿说的对,陆予骞的确是挺无辜的吧。

    他又做错了什么呢,不过是给心爱的人打造了一枚戒指罢了。

    说什么不合手,原本就不是她的尺寸,怎么可能套得牢?

    但她却还硬要厚着脸皮抢过来,自欺欺人地戴在手上。

    直到有一次,戒指不慎掉入了人造喷泉里,沈娆跳进去找了整整一个下午,找到最后惊动了陆予骞,他命人排干了人造喷泉里的水,才终于在角落看到了那枚闪闪发亮的戒指。

    那个时候,沈娆站在喷水的柱子边上,瑟瑟发着抖,她浑身没有一块干的地方,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而陆予骞全看在眼里,却连半个嘘寒问暖的字眼都没有。

    沈娆怎么会不明白,他是因为戒指才出面的,不是因为她。

    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陆予骞心里,敌不过一枚死物的分量。

    于是沈娆学乖了,她收起婚戒,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当她的陆太太。

    她天真地以为过往种种早已没有了杀伤力,然而现在,被回忆撕咬得遍体鳞伤的人,依然是她。

    沈娆攥紧拳头,一下一下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她试图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喘口气。

    陆予骞的手却忽然伸了过来,强硬地止住了她的动作。

    沈娆一瞬忘记了眨眼,惊讶于男人主动的肢体接触。

    她的手缩在他的掌心,感受着他的体温,心情也跟着平复了下来。

    沈娆一直默默读着秒,期待又不敢太过期待地,想看看陆予骞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