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陶淮南又在下巴上挠了挠,慢慢说,“不是你惯的么?”

    迟骋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就是被毛衣蹭得有点过敏了,过敏的小疙瘩痒起来没完没了,陶淮南隔一会儿挠一下,迟骋看着手机,没抬头,伸手把陶淮南手给拨开了。

    “别挠了。”

    陶淮南拧着眉,痒得有点心烦。

    迟骋过会儿出去拿了药箱进来,就着房间里的灯去辨别那些药膏,陶淮南抬着下巴,让迟骋拿着棉签给他抹。

    药膏沾上皮肤有点凉,还有点冒凉风,陶淮南呼了口气,虽然还是痒但抹了药湿乎乎的还是比刚才好多了。

    迟骋抹完把药箱收了起来,陶淮南躺下了等他,闭着眼睛看起来舒舒服服的。

    “明天别穿了。”迟骋说。

    陶淮南张张嘴,欲言又止。

    要不是迟骋咬得太厉害他也不至于天天捂着……

    迟骋说:“快没了。”

    “真的啊?”陶淮南笑了下说,“有也没事儿,只有晚上睡觉之前起疙瘩,白天没什么感觉。”

    第二天早上陶淮南一起来就跟迟骋说:“小哥看看脖子。”

    迟骋看了眼说:“差不多了。”

    陶淮南终于没再穿高领衣服,把t恤套在身上舒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