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太磨人了,软着声音又求又哄,借着酒劲反复说着腻人的话。

    迟骋眼底有些红,眼神很凶,按着陶淮南不让他乱动。

    陶淮南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讨好地吻吻迟骋的嘴角,说:“……我想和你更好一点。”

    还得怎么好呢?

    他们都好成这样了。

    这四千天已经让他们俩牢牢地捆在了一起,两颗灵魂在岁月里长久地拥抱着彼此。

    他们像兄弟,像爱人,像同一时空下的另一个自己。

    陶淮南想和迟骋更好更亲密,这个心愿到底还是没能达成。

    支着的肩膀以微弱的幅度打着颤,紧张和未知让陶淮南觉得疼。

    瞎子的触感实在太敏锐,在紧张中疼痛神经无限放大,陶淮南流着冷汗小声地说:“疼……”

    迟骋咬了咬他的耳垂,哑声说:“你太磨人了,陶淮南。”

    陶淮南用额头抵着枕头难耐地来回蹭,说:“再试试……”

    “不试了。”迟骋把他翻过来,擦掉他头上的一小层汗,亲了亲额角。

    陶淮南调整了下姿势,拧着一点眉,执拗地说:“你来。”

    “不来了,”迟骋笑着捏捏他下巴,又搓搓脸,“不让你疼。”

    虽然这晚他们没能让他们之间的亲密更深一层,可空气依然是灼热的。呼吸和体温都烧灼着自己和对方,陶淮南咬着迟骋的耳朵说:“我永远是你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