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崖此时被腾升起的酒意彻底冲昏了头,连面前人长什么样子都看不大清了,只觉得那赤色的兽眸十分眼熟,却也想不起来,无措地呢喃道:“你为什么…咬我…唔…好疼…”

    他一张唇出声,那被咬破的伤口便会渗出鲜红,几乎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心里甚至止不住的泛起委屈。

    燕无渊听到云青崖的醉话又看到他示弱的模样竟愉悦地笑出了声,抬手抚过怀中人潮红的眼角和带泪的长睫,邪声道:“为什么?当然是有趣啊…”

    亲手让那方才还光风霁月的云中仙人堕入尘埃,岂不是有趣得很吗?

    魔龙睚眦生性残暴,最喜见到旁人的苦痛与哀伤,它甚至以这种情感为食,来满足自己恶劣的欲望。而如今燕无渊自然也受其影响,他的心性早已在千年的仇恨中扭曲,早已不似原来天神的模样。

    …也只有这般,他才可以获得弑神的力量。

    若是平时云青崖神智清明,定然不会选择自讨苦吃与他相斗,可现在他醉意朦胧的,胆子也大了许多,抬起手搂过面前魔族的脖子,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嘶!”燕无渊也是没料到喝醉的鸟儿还能突然发难啄了他一口,立刻皱起眉头,不悦的冷声低呵道:“你竟敢咬我?”

    随后燕无渊毫不留情地抓住云青崖头后柔顺的乌发,粗暴的将他扯开,面色阴沉地开口道:“还真是大意,竟又被你这鸟雀儿反咬了一口…”

    “…呜!”云青崖吃痛闷哼一声,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被他扯断了,想挣扎却又被他一把推到了背后冰冷的石壁之上。

    燕无渊俯身贴近,伸手拽着他的发丝向后一拉,逼迫着云青崖高仰起雪白修长的颈,而后如同捕食中的猎豹一般,凶狠地咬住了怀中鸟雀的咽喉。

    颈间的痛楚让云青崖忍不住呻吟出声,眼中含泪又簌簌落下,要害被扼住,既无力反抗又任人摆布,好不凄惨,只能哑着嗓子轻声讨饶道:“…住手,不要…”

    直到听见那轻软的哭求声,燕无渊才堪堪作罢,转而舔吻着他喉结处的伤口,引得怀中人急促的颤抖喘息,这让恶劣的魔族心中欲念大起,愈发得寸进尺,甚至扯开整齐的衣襟,搂紧他的腰身,逐渐向下吻去。

    “…不长记性的鸟儿,总是吃了苦头才肯求饶。”燕无渊眯起狭长的赤眸,欣赏着怀中人的惨状,云青崖衣衫不整,原本雪白无瑕的肌肤上青紫一片,满是他刻意留下的咬痕与掐痕。

    或许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平息内心疯长而出的暴虐欲望。可惜云青崖似乎早就因为上头的酒意而神智不清了,纵使开口求饶估计也非本心。

    想及此,燕无渊略显遗憾松开手,正欲起身抱着他离去,谁知借助昏暗的月光,那山石背后的人影将方才这香艳的一幕看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