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意这才最先答话道:“请陛下恕臣等死罪,无陛下诏令,御君本是不得出星辰台的。”

    朝沅神色温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们两个与他们自是不同的。是朕不好,登基之后,便没有去看你们。”

    司墨听闻此言,倒是直接红了眼:“陛下还记得臣等,便是最大的恩典。”

    朝沅想起上一世,司墨和古意挡在她身前为她而死的场景,这心下便一阵愧疚。

    她拽住了司墨,又去拉了拉古意的衣摆,这才柔声开口:“怎么会不记得,你们两个从小与我一同长大,在朕心里,你们也是朕的亲人。”

    古意眼眶微红,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这才拱手道:“臣此番觐见,是想求陛下救一个人。”

    朝沅这才想起,他们两个都是谨小慎微的个性。若无急事,也绝不会坏了规矩,跑到太极宫求见。

    恐怕上一世他们也来过,大约是被芒星那狗奴才拦在了外面。

    朝沅忙问:“是何事?你们两个别着急,慢慢说。”

    古意这才拱手道:“星辰台的内侍总管仗势欺人,时常欺负那些没身份没地位的御君。而星辰台的御君,也以曾勇男为首,组成了一个小帮派,若是有人没去讨好这曾勇男,便要被他们欺负。臣与司墨入住星辰台之后,起初也是没人敢欺负我们的。只是那曾勇男肆意妄为,欺负了我们的朋友,我和司墨为他出头,还被他们一顿打。”

    朝沅听闻此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急道:“是谁如此胆大妄为?连朕的人都敢动?他打你哪了?”

    古意这才掀开了长袖,里面露出了道道瘀痕。

    朝沅又去看司墨的,司墨连忙挡住了自己的右臂,没好意思给陛下看。

    他咬紧了下唇,凄声道:“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陛下不必忧心。只是我们那个朋友,若再无太医去医治,怕是要熬不过去了……”

    朝沅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这曾勇男是什么人?竟如此猖狂?”

    古意抬眼小心看了朝沅一眼,蚊声提醒:“他是……王君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