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钦的二儿子文俶字次骞,小名阿鸯,因此也有人唤作文鸯。文俶从小便弓马娴熟,膂力过人,见魏将游战父子三人而吴卒因三人被困,攻势陡然而止,暗自恼怒。几个来回后,瞅准黄兴,纵马直杀去,两侧魏将欲阻,却被文俶长枪横扫马下,余者不敢上前。黄兴跑回本阵,转身观战,却见文俶迎面而来,错愕之间长枪透胸而出,坠马身亡。

    此时魏阵侧翼唐咨扛着鬼头大刀杀来,两面冲击之下,魏军难以支撑败象已露。崔隽见黄兴被杀,心中悲愤,可大局要紧,无奈只得抽身去指挥魏军。唐咨本来负责截击侧翼的魏军,一路杀退数拨前来救援的魏军。见唐咨赶到,文钦知周围已无魏人援军,看看前方便是魏军大营,急招呼众军猛攻。

    就在李广营盘的北侧,尚有一营魏军,见李广营盘被破,吴军势如潮水般杀向南营,竟是丝毫不动。待吴军去了多时,方才弃营,数千人马往东而去。远方林中有一支吴军见此营魏将如此贪生怕死,哑然失笑。

    “数年未见,魏军之中怎有如此废人?”东吴大将全怿冷冷的道。

    “兄长,想那魏军也如淮南军般参差不齐,怎似我全家将士精锐。”全端接道。

    “文仲若当年便是败在王基手中,我到是想会他一会,看看这王基有何过人之处!”全怿目视东方,阴冷冷的说道。

    “孙綝此次竟然使我全氏宗族作为前锋,恐是借机削弱我等军力,兄长不可义气用事。”全端对于吴国内部斗争十分介意,连忙劝道。

    听到孙綝的名字,全怿脸色阴鹜道:“孙綝匹夫耳,若非全氏之力,焉有他今日之势?”

    “文仲若兵少,恐难久持,既然没有魏军抄袭,我等是否可以进军?”全端知道孙綝为人骄狂自大,凶虐专权,而自己这个哥哥素来心高气傲一向看孙綝不顺眼。

    全怿见魏军渐渐消失在远方,负手转身道:“文钦英勇,唐咨狡黠,纵然军少亦可自保。魏军若再有几个此等货色,推进到寿春城下绝非难事。吾所虑者是淮南军。”

    “兄长有何高见?”全怿是东吴名将全琮之子,深通兵法韬略,如此一说,全端不禁问道。

    “淮南军若是固守不出,此战你我当随文仲若随后掩杀。可项县一战损兵折将,本就是群乌合之众,更兼士气低落。如今再战,战力几何?”全怿似有意考较全端。

    全端略微思索道:“诸葛诞治军闻名,想来接应我等应是不难。”

    “司马昭,王基绝非等闲之辈,闻讯必然分兵来援。我料淮南精兵不足三成,余者皆非善战之士,淮南军心不稳,不利久战。”

    “兄长之意是?”

    “你我此行目的为进入寿春,稳定淮南军心,只等孙綝大军到来,才好总攻。诸葛公休首战不利,我欲奇袭丘头还以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