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给这位职场空降兵一个下马威。他需要一件小事,展示自己和上司沉渊的良好关系,断绝对方所有的升职妄想。

    云崖一贯是个行动派。

    他说做就做,想到刚刚沉渊打了许多喷嚏,云崖便以此为切入点,主动嘘寒问暖道:“主上!您是不是着凉了?天气变化,您要小心感冒啊。”

    他一边说,一边摘下了墙上“妇科圣手”的锦旗,披在了沉渊的身上。

    这一通骚操作,将在场的一众影卫都惊呆了。

    沉渊顿时冷得一个激灵,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他难以置信地问:“云崖,这锦旗是湿的,你往我身上盖?”

    云崖却振振有词,“主上,属下一贯心细如发,难道会不知道,这锦旗是湿的么?事实上属下在生死门读经的时候,曾经学到过,水的比热容较高。而比热容较高的物质,可以用来储存热量,通俗来说,也就是保暖。”

    “首领果然厉害啊……”有影卫默默赞叹。

    沉渊的脸彻底黑了。

    但是,在这冷酷无情的职场里,在这摩登颓废的药庐中,没人能领会到,沉渊锦旗加身无限风光背后的彻骨冰寒。

    人人蝇营狗苟,只为追逐自己的利益。

    这是示威。

    千靥想。

    如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云崖便可以如此自然地为沉渊披衣,那么私下独处的时候,宽衣解带,想必已经是一日多次,非常熟练了。

    千靥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