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作兴这玩意嘛……”何溪失笑。

    孙泠相了相那两只玩偶,大方笑纳,“谢谢,我会跟点点说是谁送的。”

    “不客气,”温童略微迟疑片刻,复又试探的口吻,“只是不清楚点点喜不喜欢。我上次还看到一个泡泡玛特的产品分析,挺奇妙的。这种走可爱低龄风的商品,更多吸引到的反倒是我们这些,有几个闲钱闲功夫,以及收藏癖的轻熟群体。

    没准也能入儿童的眼,但基本上中学到工作之间的年纪是不怎么感冒这些的。”

    “我就是想,”她刻意顿两拍,对孙泠察言观色,“孙姐的囡囡应该还有对它感冒的可能。”

    话完,孙何面上同时拂过些异色,尤其孙泠,更难看更错愕。而何溪恢复常态后就开始保持沉默,低头玩手机,也不解围。

    “我是指点点。”温童补充。

    “……”

    “孙姐?”

    孙泠即刻回过神来,看了看她,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你知道为什么盲盒产品的受众群是你们,而不是我们这些当母亲的吗?因为孩子就是我们这辈子拆过最大的盲盒。”

    她看入温童眼底,

    “合眼摸象、赌博心理。所以再不想尝了。”

    尾牙这日,天公不作美,又或者冬日有雪才最具冬的况味,所以天空从上午开始飘雪。细细的水雪,触地即消无。远望天际像洇水的宣纸,高楼为墨,雾蒙蒙地。

    初雪没有在地上大放光彩,反是刷屏了所有人的朋友圈。

    摸鱼时,温童潦草浏览这些动态,一一点赞过去。速度太过一目十行,乃至没有留心到,赵聿生也有发的。

    还是之后对面工位上的同僚感慨,说这人难得破天荒一回,亲自下场给朋友圈除草消杀。她才迟迟反应过来,倒车回去,认真看他发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