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时矜醒来已经过了早饭时间。

    她睡着的时候云霄一直守在旁边,眼看着宋时矜睁眼,云霄凑近问:“殿下,身子可有不适?”

    “头晕。”宋时矜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烦躁不已。

    云霄扶她坐起,将手边的药碗递过来道:“喝点醒酒汤,许是昨夜折腾的太厉害了。”

    “四房的长孙走了吗?”宋时矜接过碗,靠着软枕忽然记起这人。

    “没呢。”

    宋时矜沉默片刻,嗯了声:“待会儿咱们离开时你去说一声,就说我请他傍晚小聚。”

    “是。”云霄低声应下,“您与四房又无什么交集,何必拉拢关系。”

    宋时矜的手指轻轻敲着碗的外沿:“不是拉拢,可以说是志同道合者合作罢了。”

    范家其实早已烂的不成样子。

    大房掌权的这些年来,典型的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全部都靠着范太后支撑着台面,不仅如此,大房还得打肿脸支撑着其他几房的日常支出,的确算是不容易。

    如今既然遇上四房的人,宋时矜何不透露出自己的意向,若是能达成共识,说不准还能友好合作一番。

    毕竟没人不喜欢有头脑的伙伴。

    傍晚百香楼三楼角落的雅间内,宋时矜盘腿坐在软垫上,执起壶柄斟满茶,而后小口浅酌。

    门外来来回回经过深浅不一的脚步声,云霄几次抬眸都不见木门有动静。

    今日离开范府时,云霄去寻了范公子。